pink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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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ward 03

KT。架空。

我还没准备坑....

继续十八撩~

[1] [2]

中岛行事向来低调,别家恨不得搞得全天下皆知的开机仪式到他那边就成了可有可无的过场。在都内随便选了个地方,连主役都不叫,只他和监制两个把通稿念了一遍就算完成任务。

主外景地也选得出乎意料,事先一点风声都没露,二月中直接把全班人马浩浩荡荡拉到了仓敷。

进组第一天,剧组集体去鹤形山公园附近的阿智神社参拜,因神社与据地不远,导演一声令下不论职责咖位,统统步行前往。

这也是乌龙绯闻报道之后光一头一回见到刚。

他前前后后围了好几个人,多是以前共过事的配役或staff,隔着几重脑袋只能看见一个柔和侧面。像是感应到光一的注视,刚蓦然转向他,目光扫过光一腰间隐隐露出的御守一角,嘴角勾了一勾,光一正想开口,他又若无其事地将眼神收了回去,只留一个圆乎乎的后脑勺。

参拜完本殿光一找了一个机会终于插到刚身边,“方才监督一个人在前面念了许久,你离他最近,他究竟在念什么?”

刚像是猜到他会有此一问,笑吟吟地抱肩站定,扔了个包袱回去,“你猜。”

“求拍摄顺利?”

“这也答得太笼统,”刚摇摇头、睫毛扑簌了几下却没有再卖关子。他往光一的方向走近一步,左手指天,暮冬的阳光虽没什么力道,落在刚白净的脸上却依然带出一股暖洋洋的神采,“求雨,监督一直在求雨。”

 

开机第一场戏,就是分离。

神崎凌出国之前来野泽宅前告别,悟佯装不在,待凌离开后又禁不住泪如雨下。

这场戏凌只有一句台词,纠结晦暗的气氛,全靠阴雨天烘托。理想中最好是小雨淅淅沥沥,将两人针扎密着的痛苦,悄无声息地逼上极致。

技术发展到今日,人造阴雨天并非难事。可中岛嫌弃非自然光源拍出来的东西总是差点火候,执拗地要等天候合宜了才拍这一场。

幸好天气预报给力,正式开拍的那天仓敷凄风苦雨,将前一日初春的幻像吹得零零落落。

 

光一一早进组,来不及喝杯咖啡提神便被化妆师按在镜子前上妆。

他本就年轻,容貌与十代后半相差不大。如今只是换了发型眉型、薄薄施上一层粉再用口脂将唇色提鲜亮些,待穿上制服,活脱脱就是一个美少年。

这厢忙完化妆师还有其他场子要赶,光一一个人在乐屋里将台本又揣摩了好几遍,总觉得心在半空摇摇晃晃抓不到实处。想来想去还是找了一扇门在脑中还原场景后从实演绎起来。


“老师,此去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希望你幸福。”

凌知道悟对他并非全无感情,黯然之余,又痛恨他对世俗的妥协与对爱情的不坚持。

因此这临别之语,凄绝的表面下隐隐藏了几分纯真的气愤。

如何能将多个层次的内心活动在短短一组镜头中演绎得淋漓尽致,光一似乎摸到了一条路,但走得并不顺畅。

几遍练下来,心头烦躁更甚,不好扔台本发泄便只能一拳捶在门上。

好不容易气息重新平复,正待将中岛为他做得台词标注再细读一遍,那扇门却吱得一声缓缓开了。

刚苦笑得站在门后:“光一さん,你好歹体谅我下一场是哭戏,再砸下去我怕我到时候哭不出来。”

见光一仍呆呆地望着他,刚揉了揉额头:“Staff不会忘了告诉你,我们两个的乐屋是通的吧?”

“我以为这是储藏室的门......”

 

这般一闹,到将光一从方才不得甚解的困境中解放出来。他知道自己或许走入死角,急需人点拨,而眼前的刚就是上佳的人选。当下正了脸色,将疑惑一一倾吐。

刚认真听完始末,垂首沉思了半晌,再抬头时表情已经变了。

“りょう,你将台词再念一遍。”

光一被他眼中忽然泛起的淡淡雾气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刚这是要与他对戏,连称呼都改了剧中的名字。

似要完全还原剧中的设定,刚转身走回乐屋,轻轻带上了门。


也是奇怪,知道门那头有人在倾听之后,心境就绝然不同。

如同原作里写的:凌在门前隐约的感知到,他大约要永远地失去悟。少年有些凄凉地想,注定要失去的东西,其实从来未曾真正属于自己吧。

关于得到与失去的哲学,光一与凌一样还混混沌沌,可对离别的惨痛,情绪却不用太多酝酿,只稍稍回想了下那双望不见底的眼眸,心头一梗,再开口连声音都有些暗哑:

“老师,此去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希望你幸福。”

不知是不是幻觉,门那头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刚缓缓打开门,双眸微亮:“你看,是不是不一样了?”

光一似有所悟,却又说不出个章法。


“所谓入戏,并非要在开演前将情绪一丝一毫都整理到位,再去现场完美重现。事实上你也重现不了。棚里取音器反光板摄像机像网一样捆着你、照明摄影场记收音十几张面孔盯着你,与乐屋的环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如此,只要理清了人物心理,将诠释的手段揣摩好大概,剩下的到了现场顺势而为。”

“为演员创造一个高还原度的情景,让他们尽快进入状态,这是中岛监督的强项,你不必太过担心。”


前两条光一听得还有些懵懵懂懂,等正式进了棚,第三条到立刻心有所悟。

中岛对场景的还原度要求之高,已经完全到了强迫症的级别。为了等不大不小的雨势,整个剧组愣是顶着寒风在片场苦侯了几十分钟。刚本可以在旁侯场,可中岛大手一挥,硬生生让他坐在门那头演个看不见的道具。

眼前漆黑的铁门缓缓阖上,冰凉的雨丝悄然将头发打湿了大半,深蓝色的制服遇到水颜色愈发厚重,将少年消瘦地身形勾勒出几分深沉凄厉。

光一在雨中孤零零站着,身上极冷,神崎凌的心思已经走马灯似地在脑中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一处:这一别,便是万水千山,人间几重。

他身子晃了晃,左手缓缓握成拳。


中岛将这细小的动作看得分明,知道如今站在门口的已然是神崎凌,一击掌,三个机位同时开拍。

镜头划过细雨中少年萧瑟的身影,捕捉到半空中一只脱了队哀鸣不止的幼燕。正面机位已然无法阻碍到完全浸入神崎凌角色的光一。监视器中,中岛看见往常那双精蕴有神的狭长双目,此时敛去了所有光华,只剩茫茫的一片黑。鼻梁与唇线一般笔直,即使台词尚未出口,面部表情已将这一幕戏的张力做了个十足。

“老师,此去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睫毛微动,凌的虚散的眼神终于聚焦在一处,须臾间情绪已经几个起落。全场静得落针可闻,然而凌张了下嘴,却并未发声。二阶堂悄悄转头去看中岛,发现他只盯着监视器出神,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

“我......”再开口气息已经有点紊乱,光一强压下心头浮上来的一阵大恸,逞强似地掷出最后半句,“.......希望你幸福。”

“Cut!”

离别戏神崎凌side,一条过。


不等光一回过神,早有staff冲上来为他递上大毛巾,顺带用羽绒长袍将人裹个严实。

中岛从监视器前直起身,面上依然没太多表情,可看似不经意的一句“不错”却让光一觉得比刚入喉的热红茶还要熨帖。

半外景的一组已将器材拆得七七八八,对讲机中室内二组repo说布景全部完成,随时可以开工。不等中岛开口,二阶堂已经点了好几人的名字。光一随他们进去时,里面的staff又呼啦啦地撤出来一批,最后留在拍摄现场的,除了正副导演与光一,只剩必需的技术人员。

这几乎是清场的待遇了。


刚抱膝坐在墙边,神色平静,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面,仿佛在回忆某首遥远的歌谣。见中岛进来,手上动作也未停止,只是点点头权作招呼;倒是器材后面光一的身形出现时,节拍乱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居然拍得那么快,本以为我还能多偷懒会~”

光一心存感激,也答得坦荡:“多亏你的指点。”

中岛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知道乐屋中间那堵墙没有白打,可得意之情在面上并没露出半分,抬手看了下表便柔声问刚:“五分钟准备时间够么?”

刚轻轻唔了声,随即缓缓闭上眼睛。


现场再度回到鸦雀无声的状态。中岛向光一打了个手势,让他与自己一同坐到监视器前,意味再明显不过:这场戏,刚究竟要怎么演,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清楚。


光一不知道五分钟能发生什么。或许在另一重宇宙,这是一个了不得的时间跨度,那堂本刚必然来自于某个神秘维度,弹指间,便有斗转星移。

尽管在中岛的暗示下做足心理建设,可等目光与监视器中的刚对上那一刻,光一如遭重击。

与其说刚在哭,不如说他在做一个比哭还要令人难过的表情。微红的眼角、失控收缩的鼻翼、乃至呼吸间极力抑制的颤抖,都昭示着精神已到了极危险的临界点。

刚的眼睛睁得极大,眼底的水汽却始终被压在最下一层,那股汹涌的意态与自制力缠斗许久,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雾气在瞳中缓缓凝结的同时,一直紧绷的身体也似撤了弦的弓,露出认命的疲态。

可神光并未尽散,因为盈于睫许久的两滴泪,颤颤巍巍地落了下来。

光一知道,自己心头从此多了一条痕迹,怕是再也抹不去。


镜头已经拍完,刚却将头埋入膝盖之间久久未见动静。

从肩膀抽动的幅度,怕是泪水一时还止不住。

Staff们见多不怪,都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准备拍下一场群演戏。中岛恍若未闻地拿着台本与二阶堂小声讨论着什么。

光一踌躇许久,还是寻了两张纸巾走到刚身边。手才要抚上头,又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在肩膀上轻拍了几下。

这招极灵,没几秒人便抬起头从光一手上夺过纸巾胡乱抹了把脸,“你当哄小孩呐~”

嘴硬归嘴硬,眼角湿漉漉的水光尚在,带着情绪跌宕起伏后残留的怔楞,将某条痕迹啃啮得更深。


刚站起身,将用过的纸巾重新塞回光一手里,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光一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我们下一场对手戏,戏份可全在你身上。”

被刚一句话拉回现实,光一恍然记起明夜就要拍的那一幕。

不是床戏,却比床戏还要难堪:

大雨夜凌不得已借宿在悟家中,两人同榻而眠。这对已陷入情障的凌而言,不啻于一场漫长的折磨。少年无声注视着爱恋之人熟睡的面庞,以自渎的方式发泄着情欲。

见光一表情瞬间变了几轮,刚知道他已经抓到了重点,当即笑意就潜上了眉梢。

俯身抓起被自己藏在柜子后面的台本,对着面前人的胸膛戳了两戳,声音低低送过去:

“若是还想对戏,尽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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